盗窃“虚拟货币”处罚的开始

Q币和比特币有着相似的开始，但不同的结局。 一是积极与法币脱钩，其发行和运营接受国家监管； 另一种从设计、发行到运营都无法与法币脱钩，最终被列为非法金融活动。 15年前，刑法适用思路在9月24日后会发生变化，目前暂无案例分析，可继续关注。 毕竟国内已经有各种元宇宙和NFT了。

2002年5月，Q币问世。

当时市场上已经有不少互联网公司和游戏公司在推广自己的虚拟货币，但普遍由于法律属性不明确，难以被认定为“财产”），很难受到法律保护。

加密货币（也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比特币这样的虚拟货币）自推出以来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和争论，而虚拟货币在那个时候也遇到过，从它是否具有货币属性，是否会对市场产生影响金融秩序，是否是“虚拟财产”，是否应受法律保护，窃取虚拟货币是盗窃，欺诈还是（后来的）计算机犯罪。

最突出的就是盗取游戏币、角色、道具、装备、点卡等，不管是不是盗窃。

2006年的两起盗窃案充分体现了这种争论，裁判的思路直接影响了10年后出现的比特币等虚拟货币盗窃案。

深圳：QQ（带Q币）盗窃

2006年1月13日，深圳南山法院审结一起盗窃案。

两被告人共盗卖QQ号码130多个，共计赃款7万余元。 其销售的QQ号中还带有价值2654元的Q币和网游币。

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是盗窃罪。 辩护人认为，不构成盗窃罪，因为“QQ号”、“Q币”不属于盗窃罪的客体：

QQ号不属于刑法第264条规定的“财产”，Q币、网络游戏币不具有财产属性，不属于财产；

根据互联网法律法规和腾讯的条款，私自买卖QQ账号属于非法交易，不受法律保护。

法院经审理认为，不构成盗窃罪，但构成侵犯通信自由罪。

一、法院认为，“QQ号”不是盗窃罪“公私财物”罪的客体。

我前几天写过，在2018年的比特大陆盗窃案中非法窃取比特币的刑法定性，一些专家学者也持有这种观点，但并非全国所有法院都认同。

二、法院认为“QQ号”是通讯工具的代码，理由是：

最终，法院以侵犯通信自由罪判处被告人有期徒刑六个月。

这是搜索“Q币”案件时出现的最早的刑事案件，第二个就是下面的上海案件。

上海：Q币网络盗窃

2006年6月26日，上海黄浦法院审结了一起“Q币网络盗窃案”。 法院认为，二被告人盗窃Q币代理人持有的Q币，构成盗窃罪。

基本情况

M公司代理Q币和网易卡。

2005年6月至7月，孟某在广州市利用黑客程序通过互联网获取了M公司登录腾讯、网易在线充值系统所使用的账号和密码。 随后，他与何某盗窃了价值约259万的Q币和游戏卡。

M公司发现失窃后，立即通过腾讯在线找回了1.5万枚Q币（价值约116万），约1.7万枚Q币和点卡未追回（损失约143万）。

两人到案后，孟家人帮忙交出8000元，何家人交出26万元抵销赃款。 侦查机关将损失中的约143万元退还给M公司，多余的钱退还给付款人。

争议

本案争议点有五处。 虽然现在很多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在2006年还是比较困难的：

法庭意见

法院认为，Q币、游戏点卡是腾讯、网易在网上发行的虚拟货币和门票，是网络环境中的虚拟财产。

这是本案与深圳案的一个重要区别：在深圳案中，公诉机关没有提供QQ号和Q币的购买价格，无法确定其经济价值。 本案中，受害单位有明确的支付记录和购买Q币、点卡的发票。

据此，法院认为被告的行为已构成盗窃罪，接下来的难点在于如何计算盗窃数额。

网上偷盗Q币、游戏点卡的被盗金额如何计算，因当时没有明确规定，法院根据“腾讯、网易、M公司的实际交易价格”进行分析计算，即259万。

法院认为这个问题需要分析，原因有二：

首先，用户可以获得Q币和游戏点卡。 除了付费购买，用户还可以通过在游戏中不断“修炼”获得。 这使得“价格”变得模糊。

二、现实中的交易价格有很多种：

互联网公司在互联网上标注的销售价格；

网络用户在网外相互交易形成的价格；

互联网公司与代理商之间的交易价格； 等等

法院认为，Q币、游戏点卡体现了互联网企业提供服务的劳动价值：

最终，两人以盗窃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缓刑三年和一年六个月。

因二人系初犯、偶犯，到案后能够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并在家属的帮助下，退还了M公司的全部损失，何某甚至投案自首本人并有立功表现，故从轻处罚。

作为公报案件，本案对于互联网带来的新“商品”的法律属性认定和审判方式具有重要意义。 里面有一段可以说是对《刑法入网》规则的总结：

网络环境是对现实生活的模拟，网络充斥着大量现实生活中法律所禁止的虚拟行为，如杀人、打架、抢劫、盗窃等。

如果网络环境中的虚拟行为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损害刑法保护的客体，则不属于刑法需要规制的行为。

但是，如果虚拟行为在现实生活中对刑法保护的客体造成损害，构成犯罪的非法窃取比特币的刑法定性，应当予以处罚。